余大贵突然凑近儿子,“呃!海仓啊!其实师伯还是信得过的,最起码不会吃了我们的货。做生意嘛,只要他出得起价,什么来头都无所谓!在这乱世,赚钱才是第一位的。”
“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余海仓皱起眉头,肥厚的脸颊挤成一团,“这时间都过去了二十多年,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心比黄浦江的水还深呐。万一他背后是...”
“你都说了是走私生意,做走私生意的,哪个背后没人的?可是宪兵司令部给你供货的太君们在乎过吗?”余大贵看着一根筋的儿子发出一声冷笑,“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些物资的最终去向?”
余海仓愣住了,喉结艰难地滚了滚。
想起今天去司令部送钱时,山本上尉和小泉中尉数钱时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呃!好像是不在乎...”
“那不就得了!”余大贵拍了拍儿子肩膀,“记住,老祖宗都告诉我们,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恰逢乱世,正是我等大展拳脚的时候。只要利润足够大,管他是哪路神仙,大把的银子砸过去,前路就能畅通无阻!”
……
福特车碾过柏油马路,引擎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何赢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视镜里,父亲何新梁闭目养神的模样,让他心里泛起一阵烦躁。
“爹,我也是大学生!”他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委屈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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