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笑着将整盒螺丝刀扫进空间。
待最后一只铁皮桶消失在货柜上,整个东丸杂货铺已空得能跑老鼠。
李海波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出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好心地将卸下来的两扇木门重新装回。
李海波转身刚要离开,眼角余光瞥见斜前方的垃圾堆里动了动,定睛一看,差点惊得魂都吓掉了。
大意了,只见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一个老和尚正蹲在腥臭的垃圾堆里,枯瘦的手在烂菜叶和破布间翻来翻去。
身上的僧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灰黑相间的布料上打满了补丁,旧补丁上叠着新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像是随手缝上去的。
腰间系着一根磨得发亮的草绳,松松垮垮地勒着袍子,绳头还耷拉着一截。
草绳上挂着个油乎乎的葫芦,葫芦口用软木塞堵着,不知装着酒还是水。
脚上是一双破烂的草鞋,鞋底磨穿了洞,露出的脚趾缝里还嵌着泥垢。
他那一头锃亮的大光头在月光下泛着油光,顶门清晰地烙着九个戒疤,这才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两道雪白的长眉像两把枯草,垂在布满皱纹的眼窝上,遮住了大半眼神,只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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