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佘珍珍那女人精于算计,每次得手后都往李主任老婆那送好处。
张处长又是他师兄,也暗地里分润了不少。
有这两座大山护着,能不膨胀吗?”
李海波眉峰挑了挑,指尖夹着的烟卷晃了晃:“那涉谷曹长呢?吴四保没给他上供?”
“这倒没听说。”熊奎摇摇头,往门口瞟了眼,压低声音,“吴四保好像挺怕日本人的,没见他跟涉谷有什么交集!”
“那就好办。想敲打他,挑唆涉谷出面就行。”李海波把烟卷扔在地上碾灭,“不过也没太大意思,涉谷那家伙眼里只有大洋,最多让吴四保吐点血出来。真要把这颗毒瘤摁死,还得另外找法子。”
正说着,外面传来开饭的铃声,熊奎眼睛一亮,“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开饭了开饭了!今儿听说厨房炖了红烧肉,去晚了可就只剩汤了!”
李海波也顿时两眼放光,“走走走,不吃白不吃,这的饭少吃一口都算亏了!”
吃过午饭,李海波把藤椅往墙角挪了挪,避开窗外斜照进来的日头,往椅面上一蜷,脑袋往磨得发亮的藤椅背上一歪,喉间立刻滚出均匀的呼噜声。
旁人要是此刻瞧他,准得吓一跳。那双眼下的乌青从眼尾耷拉到颧骨,青黑里透着点紫,像是被谁用拳头实打实揍了两拳,连带着眼皮都肿得发沉,一抬眼就坠得慌。鬓角的胡茬也没精打采,硬茬茬地支棱着,沾了点晨起没刮干净的白屑,瞧着就透着股熬过头的蔫劲儿。
这副模样,说起来,全拜老瞎子的“大力丸”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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