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拽我扯,棋子掉了一地,小熊瞎子泡好茶端过来,刚要劝,就见老熊瞎子摸起颗棋子往老谭头怀里扔,“不下了!你这老东西,输不起!”
老谭头捡起棋子往桌上一拍,却忍不住笑了,“谁输了?再来!这回让老郑头当裁判,他要是再帮你,我连他一块儿收拾!”
老郑头连忙摆手,却把掉在地上的红炮悄悄放回老熊瞎子那边,引得老谭头又跳起来:“你看你看!他又帮你!”
三人顿时吵作一团,棋子掉了满地也顾不上捡。
坐在边上插不上嘴的小熊瞎子眼尖,一眼瞥见门口的李海波,粗声粗气地喊:“波哥来了!快进来坐,刚泡的新茶!”
李海波笑着上前扶了把晃悠的桌子,几个老头这才悻悻地停了嘴,手忙脚乱地把棋子归位,嘴上还互相埋怨着,棋盘上的对阵倒比刚才更较真了。
李海波拖过张竹椅坐下,问:“水根哥呢?”
“在后头洗尿布呢!”老郑头脸上笑开了花,一把扯开老瞎子,坐到了老谭头的对面,“米秀前几天给咱添了个大胖小子!八斤重!哭声脆得能掀了屋顶!”
“当头炮!”老谭头嘴上不饶人,“没出息的货!大老爷们,天天搁家洗尿布洗得比谁都勤。亏他还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
“跳一马!”老郑头瞪他一眼,“什么叫没出息?人家两口子那叫恩爱!
水根打小就实诚,米秀也懂事,俩孩子刚被我捡回来的时瘦得像根豆芽,身上的衣裳补丁摞补丁,冬天还赤着双脚,缩在酒坊柴房里冻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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