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民党在的时候,我们没靠山没门路,好不容易读完大学,结果就给安排去当穷教书匠,教书匠能赚几个钱?”
说到这儿,他刻意压低声音,肥硕的身躯前倾,“现在可算熬出头了!
蝗军来了反倒好,人家不看出身、不讲究关系,只要肯效命,就有大把机会。
海仓这孩子,总算是没白养!”
说罢,他主动端起酒杯,与对面的涉谷曹长重重一碰。
“跟着蝗军,吃香的喝辣的,这才叫日子!”他眯起眼睛,油光发亮的脸颊随着笑意堆起褶皱,“我当年在醉仙楼当学徒,天不亮就得摸黑起床,劈柴生火、洗锅刷碗,双手泡在刺骨的冰水里,冻得又红又肿,满是冻疮裂痕。
切菜时稍不留神,菜刀就会在手上划出一道血口,简单包扎后又得接着干活。
每天累得腰酸背痛,连饭都吃不上热乎的,只能就着冷饭剩菜勉强充饥。
后厨扫出来的煤渣都得捡回去烧。
但只要想到海仓能出人头地,再苦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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