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耿,你告诉我,不赌这一把,他们还有活路吗?”
他抬起手,指向巷道深处,指向那无数在黑暗中机械劳作、喘息呻吟的方向。
“留在这里,继续挖煤?吃猪食不如的橡子面?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病倒、被拖走、扔进炼人炉?等着下一批被抓来的老乡重复同样的命运?这就是你想要的“安全”?”
他的声音此时竟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决绝!
“赌一把,尚有活路!豁出去,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见到明天的太阳!不赌这一把,所有人必定是等死!慢慢地、毫无尊严地、绝望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国难当头,山河破碎,我们早就没了万全之法!”
“如果我们也不肯冒险,你告诉我,能救这些矿工的还有谁……”
“能救这些矿工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碰撞、回荡,震得煤壁上的碎屑簌簌落下。
死寂。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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