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复述着李基的理由,开口道。“大灾之年,尔等奉命在城中随时候命,妄敢醉酒误事,这已足矣。”
此刻钱唐县令已然没了丝毫的嘴硬,只顾着连连求饶辩解着。
“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本官现在已经醒酒了,且马上就能赶去府衙听命,绝不会误事。”
“你说的倒也是,你这一身整洁模样,就算拉你到驿馆外砍头,恐怕也会使百姓多有议论,事后郡丞说不得还要怪罪到我的身上。”
顾雍喃喃地说了一句,让钱唐县令的眼中再度浮现出希冀的光芒。
只是,还不等钱唐县令继续说些什么。
顾雍鼻子略微一动,似是嗅到了房间中还在传出酒味。
而后,顾雍循着酒味走到了屋内的榻上,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赫然是半壶尙未喝完的酒。
紧接着,顾雍便提着那半壶酒走到钱唐县令的面前。
顾雍脸上依然是那一副老实迟钝的模样,手中的那一壶酒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倒在钱唐县令的身上。
顿时,钱唐县令半个身子都被美酒所打湿,开始对外散发出着浓浓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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