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楚,那黑甲偏校是这队宋军的胆,只要斩了他,剩下的就是待宰的羔羊。
偏校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墨玉黑马突然加速,铁枪不再横扫,而是直挺挺地指向阿剌不花。枪尖的红缨在风里狂舞,竟带着股慑人的气势。
两马相交的刹那,阿剌不花的弯刀劈向敌人的头颅,他算准了对方要么回枪格挡,要么俯身躲避。
可宋人将领偏不,他猛地一夹马腹,黑马竟人立而起,前蹄朝着阿剌不花的马头踏去。
这是同归于尽的招数!阿剌不花慌忙收刀格挡,手腕却被马蹄带起的劲风扫中,弯刀脱手的瞬间,铁枪已经到了眼前。
枪尖擦着他的狼尾盔划过,带起一蓬血珠,阿剌不花惊出一身冷汗,在马背上打了个趔趄,险些坠马。
“杀!”
铁枪没有追击,反而顺势一沉,枪杆横扫,将两名扑上来的奚人亲兵扫落马下。
他的黑马落地时,恰好踩在一个奚人的胸口,那声骨裂的脆响,让周围的奚人竟下意识地顿了顿。
就在这片刻的停顿里,已经冲到村口的平定军骑兵猛地调转马头,像道黑流卷了回来,他们不再恋战,而是直扑奚人左翼的弓手阵地。
那些弓手正忙着搭箭,哪里料到会被反冲,前方抵挡不住,瞬间被劈倒一片,剩下的慌忙拨马逃窜,箭雨的压制顿时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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