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他用带着契丹味的奚语开口,皮靴上的马刺轻轻磕了磕马腹,“你说这群南人躲在里面,像不像雪地里的野鹿钻进雪中?”
“还是把这里当成狐狸洞了?让猎人抓不出来?”
身旁的副将阿木尔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阿剌说得是!不过野鹿灵活跑的快,这些南人可比不上,就是钻地缝,咱们也能把他们抠出来。”
阿剌不花哼了一声,摘下背上的弓。
这张自制的牛角弓在火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弓梢还刻着只展翅的山鹰,那是他自己刻的,象征着他的名字,也象征着他要像山鹰一样俯视这片土地。
“五十人一队,”
奚语的呼喝在夜风中格外刺耳,“第一队沿东边巷道推进,第二队走西边,第三队跟我走中路!其余人守住各个要道出口。”
他的目光扫过列队的奚人士兵,“留活口,我要亲自问问他们,!”
四队奚人士兵立刻散开,像草原上围猎的狼群,迅速占据了村庄四周的要道。
他们的甲胄在火把下闪着暗光,手里的弓箭随时准备拉满,每队之间再分出小队,相隔百步,既能互相呼应,又不会拥挤在狭窄的巷道里。靴底踩着积雪的“咯吱”声压得很低,这是他们围猎时的规矩,靠近猎物时,连马蹄都要裹上毡布。
一旦发现动静,立刻吹响口哨,短促的一声代表“发现目标”,两声代表“敌人有武器”,三声则是“准备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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