阇母冷哼一声,兀术狠狠瞪了二哥一眼,完颜昌面带忧色,刘彦宗则微微叹息,默默行礼。
将领们带着满腹的不甘和焦躁,鱼贯退出大帐,留下斡离不一人对着跳跃的火光,陷入深深的沉思。
帐外的寒风似乎更紧了,预示着一条充满冒险但也可能通向巨大胜利的道路,正等待着他最终的抉择,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将领们离去时留下的一腔热切与不甘。
...
寒风吹过东侧这片被严密圈禁的营地。
风卷着残雪,刮得帐篷呼啦啦作响,却刮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压抑。
这里没有常胜军往日的喧嚣与跋扈,只有金人巡逻队沉重的皮靴踏雪、刀甲碰撞的金属摩擦声,声声入耳,敲打着营地里每一个被监视者的神经。
战马被牢牢管控,唯有出征号角响起时才会配发,这是对一支军队最赤裸的羞辱。
曾经五万剽悍常胜军,裹挟十余万依附的辅兵,雄踞燕云,何等煊赫!
如今,精锐的五千被完颜昌直接攥在手心,如剜去了心腹;一万五千次等兵被拆得七零八落,塞进金军各万户充当仆从兵;剩下的三万,被打发回燕京屯田,美其名曰休养生息,实则成了分散圈养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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