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方向哨马回报,完颜娄室部骑兵万余,自上月起每日在桑干河沿岸操练,甲胄映日,尘烟蔽天;
蔚州榷场忽闭,往日往来的女真商队尽散,唯余细作伪装僧侣,在代州、忻州间描绘地形,某已擒获三人,搜出的地图上,雁门关、石岭关等隘口皆注红圈,旁书“急取”二字。
更令人心惊者,义胜军中近日逃兵渐多。
前日捕获的降卒供称,金使已三至其营,许以裂土封侯、子女玉帛。某亲往营中查验,见其甲胄虽齐却眼神闪烁,已非我军模样。
某去年冬曾上书言边事,未蒙批复,本年八月以来已是第十封,金人粮草已屯至云州,细作潜入如织,小规模袭扰朔州边境者无算,皆掠走粮秣而退!此非寻衅,乃探我虚实也!
臣日观金人狼子野心,夜察胡马动向,凡具本多次上闻,皆如泥牛入海。
今云、蔚二州,金人聚兵已逾三万,战马五万有余,粮秣堆积如山。
细作往来如梭,屡擒获者皆供称金主已定南侵之期...
今金人磨刀霍霍,河东路如累卵之危。
抗虽驽钝,愿以残躯守此国门,然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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