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里果然灯火通明。
贺权让人把仓库里的存酒都搬了出来,桌上摆满了熏肉、蒸饼、鲜鱼,甚至还有两盘蜜饯,都是寻常百姓过年都吃不上的东西。
贺权亲自给银术可斟酒,肥硕的手一抖,酒液洒了满桌,他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被对方一脚踹开。
“说,你们的皇帝赵佶,是不是言而无信?居然敢收留张觉,这是忤逆我大金国!”银术可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权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何止言而无信,昏君!十足的昏君!”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那赵佶整天就知道画画写字,修什么艮岳,搜刮天下奇石,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小的早就看不惯了!”
旁边的通判连忙接话:“上官说得是!那童贯、蔡京之流,更是祸国殃民!我等在大宋为官,真是如履薄冰,早就盼着大金天兵来解救百姓了!”
“对对对!”
主簿把小本子往怀里一塞,也跟着喊,“大金伐宋,那是替天行道!我等归顺,正是践行孔孟仁义之道,保全百姓为仁,归顺天命为义,迎接王师为礼,识时务者为智,永不背叛为信!”
这番话听得女真将领们哈哈大笑。
银术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把抓住贺权的衣领,将他提溜到面前:“你倒是会说。本都统就保你继续做忻州知州,干得好了,以后还会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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