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童枢密,你当这是去郊游踏青?”
蔡攸嗤之以鼻,“京畿防务还要不要了?都抽走了,汴梁城直接开门投降算了!依我看,三千精兵足矣,轻车简从,速速南下方是上策!带那么多兵,是怕金人追不上吗?”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江南温柔乡去。
“蔡学士倒是轻巧!万一路上有变,三千人顶个屁用?官家龙体安危,岂是儿戏!”
朱勔想到可能的乱民,立刻站到童贯一边,没人比他清楚江南人有多恨他,说是恨不得吃他的肉,拆他的骨都是轻的了。
争吵再次爆发,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利益最大化而嘶吼,互相指责着对方是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
联金灭辽引狼入室的是你!刮地三尺激起民变的是你!贪墨军饷致使武备废弛的是你!
只知道弄权敛财蛊惑圣心的也是你们!
“一帮子什么粗俗人,尽是闹心事!尤其是你朱勔,路上敢有百姓来拦路,都是你干得好事!”梁师成阴恻恻骂道。
“你又怪我!给你的钱少了么?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朱勔怪叫一声打断梁师成,脸上全是夸张的讥笑,“梁都知,你今儿个又想起自己是苏大学士的遗腹子了?啧啧,这认爹的本事,大家真是拍马都追不上!你倒是说说,苏学士在天之灵,知道他老人家还有了你这么一位权倾朝野的隐相吗?啊?哈哈哈哈!”
朱勔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梁师成最忌讳也最引以为傲(自欺欺人)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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