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听着希尹抽丝剥茧、宏大深远的分析,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他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山岳。他大步再次走向寒冷的溪流,众将紧随其后。
冰冷的河水再次淹没身体。
粘罕深吸一口气,寒冬腊月的河水包裹着他,他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溪谷中回荡:“谷神之言,乃破国正论!银术可轻敌之败,当为全军之戒!待养好伤鞭刑二十,罚没此战所掠财货半数,以儆效尤!”。
“突合速,尔等劫掠所得,分三成,抚恤阵亡将士家眷!”
“娄室!”
“末将在!”
“围困太原、扫清外围、打造器械之责,交予你!务必锁死此城!”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整军备战!待太原粮尽,便是我大军踏破河东,饮马黄河之时!”
他最后看向南方,眼中燃烧着滔天的野心:“传令各猛安谋克:宋廷腐朽,天命在我大金!太原之血,要用整个南朝来偿!待擒了那南朝皇帝,用他的金冠,盛酒祭奠我战死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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