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补带着七个残兵跌跌撞撞冲进营门时,巡逻的金兵差点把他们当成宋军细作,这八个浑身是血的斥候,皮甲被砍得七零八落,坐骑瘸了三匹,有的肩膀上还插着半支箭,箭杆随着喘息轻轻颤动。
“将军!是我!阿鲁补!”他扯掉被血糊住的獭皮帽,露出光秃秃的前额。
主营帐里的完颜斜里闻声掀帘而出,这位留着双辫的女真猛安眉头紧锁,手里的马鞭“啪”地抽在雪地上:“你的人呢?不是让你带二十骑探查天门关吗?”
阿鲁补“噗通”跪倒:“遇袭了!南人好几百人充当诱饵,还有数十人穿着咱们的盔甲伪装,弟兄们……”
他喉咙哽咽,指节抠进冻土,“他们的铁甲太厚,我们拼不过,十六个弟兄都没回来!”
帐外的金兵瞬间骚动起来。
女真军营里,斥候的命比金子还金贵,这些人是从千军万马中挑出的猎场老手,能在暴风雪里辨方向,能在百步外射穿野兔眼睛。
可现在,十六个精锐斥候竟折在一群南人手里?
“废物!”完颜斜里一脚踹在阿鲁补胸口,“连南人的头发都分不清!他们束发藏在帽子里,鬓角会露出黑丝,你们瞎了吗?”
他对着军营大喊,“传令下去!再派五十骑斥候,方圆五十里搜查!发现可疑踪迹,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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