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走遍河东路的山山水水,哪条小路能避开巡检司,哪处山泉甘甜,甚至哪个村子的寡妇最漂亮,他都门儿清。
李骁最初雇他只是为了带路,现在倒觉得这钱花得值,至少这漫漫山路没那么无聊了。
他们这一行五人,除了他和老仆李全武,还有耿固和石家两兄弟护卫。
十匹契丹马被分散拴在队伍中间,马蹄上裹了粗布,不容易打滑且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
耿固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有天夜里辽军偷袭,杨无敌情急之下,一刀劈开山崖,那块石头就是当年崩下来的!”
“吹吧你。”石勇嗤笑一声,“真那么神,还能被辽人擒了?”
“你懂个屁!”耿固急了,“那是被奸臣害的!我爷爷亲眼见杨家后人来祭祖……”
李骁听着他们斗嘴,嘴角微微上扬。
耿固这人虽然满嘴跑马,但对这片山川确实了如指掌。三天前要不是他坚持走那条几乎被积雪淹没的小道,他们早就被巡检司的人逮个正着了。
“嘘!”李全武突然低喝一声,拐杖重重顿在地上。
所有人瞬间噤声,连那十匹契丹马都仿佛察觉到什么,不安地刨着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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