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蔫样儿,站都站不直溜,还想选班长?”
“嘿,第一轮那成绩单我可瞧见了,六十!牛逼!垫底擦着边及格,王立军那张脸当时就黑成锅底了……”
“哈哈,老王那脸白过吗?白瞎他传帮带那么久,这脸打的.....”
孙浩直挺挺立在车间操作区的一片小空地边缘,周围嗡嗡的低语声像一群驱不散的苍蝇,顽固地钻进他的耳朵。
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他听个分明。
那些工友投来一道道混合着鄙夷、讥诮和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孙浩的身上。
孙浩对这些却是无感,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绷紧又松开,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掌心,那刺痛感让他确认自己活着,而且还不是做梦。
这他娘的真穿了!
孙浩确认了这个事实,眼前的场景他太熟悉了。
1982年6月4日,他用一张垫底的知识考核成绩,和笨拙的操作技能,把二十岁的自己,钉上了冲压青工班组长考核的耻辱柱上。
这件事让他一年都没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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