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昭吩咐随从回去收拾行装,自己则抱着熟睡的齐延和,领着齐延律,登上了前往陈府的马车。
马车停稳,齐延昭撩开车帘,率先跃下,小心地将怀中的齐延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方才抬头。
门楣之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陈府”两个大字苍劲有力。
齐延昭目光凝驻其上,心下豁然开朗。
先前那点模糊的疑虑此刻变得清晰无比——是了,纵然他父亲深得皇伯伯信重,也断无可能将一府之政务兵权尽数交托于一家之手。
可偏偏这乐天府的知府一职,落到舅舅头上。
“呵!”他不由低哼一声,原来爹娘那般早就开始筹划了,顶了顶腮帮子,自嘲道,“瞒得可真严实。”
“大哥,怎么了?”齐延律顺着他的目光也瞧了瞧那匾额,却并未看出什么特别,只觉得兄长周身气息忽然冷了些。
齐延昭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股郁结强行压下,淡淡道:“无事,进去吧。”
早已有门子入内通传。
不多时,舅母沈月便带着丫鬟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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