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清水微凉,陈瑶掬水净了面。
青玉小盒揭开,指尖挑了些茉莉面脂,那膏子莹润生香,被她匀匀地拍在脸颊上。
铜镜里映出她眉眼,睡痕未消,却已清亮。
她对着镜中胡禾说道:“行,算你有本事。等回了老家,看你还哪来的冰用?”
胡禾正替她梳理长发,闻言也不停手,只抬眼从镜中望来,带着了然的笑意:“这有何难?若真没了冰,我便把赵岁岁塞你被窝里!”
有赵岁岁那个比五更鸡还早的“活报时”在,她胡禾怕甚?
“赵岁岁”三字一出,陈瑶嘴角便不自觉往下撇了撇。
那小磨人精,天未透亮,就能在她家院子里扯着嗓子嚷。
兴起时,还会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到见山小筑,来敲她的房门。
那动静,活脱脱像讨债鬼上门!
陈瑶心里嘀咕,嘴上却不敢真抱怨。
若叫她那宠女如命的爹听见了,怕不得抄起荆条子,撵自己几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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