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苦着脸,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
陈前考童生试,他跟着照顾,生生跟着瘦了几斤。
原以为总算解脱了,现在告诉他还有院试,这几场试考下来,他这小身板,怕是要瘦脱形了。
“怎么哭丧着脸?”陈猛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最近给我安分些!你哥屋里短了什么,立刻告诉我们!”
陈进只觉这一掌力道沉猛,腹中刚咽下的饭食险些被拍出来。
他心头憋闷,索性端了饭碗,挪到离父亲最远的角落坐下——离得远了,那巴掌总落不到身上吧?
家中虽已议定不摆宴席,可村中议论声却愈发多了,最后村长直接登门。
陈老头吧嗒着烟锅子,解释道:“童生不过是入了门槛,不值当庆祝。等阿前中了秀才,再请乡亲们吃酒不迟。”
村长捻须,探问道:“那……阿前此次可有把握?”
陈老头摆手:“读书应试,哪有十成把握?中了最好,若不中,无非再苦读两年。便是十年八年,只要他肯读,家里砸锅卖铁也供着。”
村长点头赞许:“是这理儿,你家阿前,颇有他二叔当年的影子,将来定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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