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为分一样金子的新手,开口就挂上这三字,打水的人也不干了:“那你特么想喝什么水?”
曹启东见打水这人来了脾气,也是丝毫不虚,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那一桶浑水,用更大的声音开喷:“你特么眼瞎啊,没看到这里头飘的全特么是马粪和羊粪蛋子?你特么不会弄点干净的?”
打水这人也恼火:“你特么的那么会想事儿,你特么咋不去弄……你特么眼瞎,这河里有干净的水?”
山里是哈萨克人夏牧场所在的地方,有河流的地儿,自然也成了牲口饮水的地方。
牧民所养的的牲口,往往数百,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总会在河岸边及周边山岭上留下大量牲畜粪便,沙石都能被积雪融水裹挟着带入河流,更别说这些牲畜粪便了。
这在淘金河谷,是很正常的事儿。
那两人因为一桶水呛在一起,随后还有人跟着站起来,帮腔壮声势,大有抱着干上一架的趋势,周景明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一帮子人临时凑在一起,又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前几天,周景明和彭援朝进山踩点,留下他们待在马棚,算是一个简单的磨合期,而结果就是三个豫州来的抱团,两个骆越来的抱团,金城来的那人被撵走,最后进来的那个阮湘人,则是喜欢找湘西的武阳说话。
这些细节,周景明问过武阳。
他跟武阳说过,要记得隐藏自己,不要什么都跟人说,所以,武阳并没有泄露自己的底细,只是偶尔会说上几句而已。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不顺眼,就容易置气,偏偏什么都不懂,最是容易乱成一锅粥。
这样的队伍,用“草台班子”、“乌合之众”来形容,最是合适,缺乏正式性、稳定性和专业性,想要干成大事儿,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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