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微微垂下眼帘,“罢了。”
玉笺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有些晃神。
心口生出了些熟悉的感觉。
烛钰又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出现了古怪凶兽的金光殿不是他的一样。
他起身指向床榻,示意,“你去榻上歇息。”
“那大人怎么办……”玉笺回过神,几乎无法直视天官的面容。
“我在此调息。”
烛钰在案几旁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单薄的白色里衣似雪,墨色的长发未束,如绸缎般垂落在肩头,望着她的眼神温和宁静。
室内只余一盏青灯,暖黄的光晕将他的身影投映在玉砖地面上,修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床榻边。
玉笺局促地坐在床榻边缘,只坐了一点点。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深夜闯入男子的寝殿,实在不好,更何况这里是天官的居所,她这般冒失闯入,有违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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