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拾垂首退下。
命簿停在一页良久,没有翻动。
烛钰忆起在人间的那夜,妖怪曾惊慌失措地将一柄匕首抵在他脖颈间,声音很轻地求他不要发出声音,说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避一避。
微弱的气声吹拂在他的脖颈间,怕极了,发着抖,很可怜。
明明是利器相向,用的却是剑柄,还用商量的语气问他“可不可以”,那一刻心尖仿佛被猫抓了一下,又似羽毛轻轻描摹过肌肤。
很奇怪,这种小事,称不上什么美好的画面,烛钰却一直记得。
她那时怯怯不安的神情,至今历历在目。
……算了。
烛钰漫不经心地想。
她既然心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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