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纸边锋利如刀,像是要夺命,唐玉笺挣扎着,试图摆脱发疯的纸扎人,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油墨和怨气刺鼻的气息,纸人的身体在扭打中被撕裂,但它毫无痛感,依旧不知疲倦地生扑猛攻。
唐玉笺后背发麻,不知什么时候被撞到了拔步床旁,只听见刺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撕裂。
再回过头时,‘新娘子’的红盖头已经被掀起,露出来一张苍白清俊的脸。
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唐玉笺没想到新娘子那么漂亮,不对,应该说是新郎官。
他被波及,生生撞倒,原本安静的坐姿变成了仰躺,头上的珠钗掉了许多,漆黑的墨发再也簪不住,倾泻在身下。
唐玉笺思绪短路了片刻,这狐狸想学凡人礼,却学不明白,新郎官哪有戴珠钗挽青丝的?
刚刚那刺啦一声,是他脚踝上的一段麻绳被锋利的纸扎割断了。
想必看他只是魂魄之身,那帮狐狸也没有好好捆他。
唐玉笺受够了旁边穷追猛打的纸扎人,弯腰转了几圈猛地扯下麻绳,抬手召出卷轴一跃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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