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原本依附于世家、专为士族子弟开蒙的著名私塾,此刻门可罗雀。
白发苍苍的老塾师站在紧闭的门前,望着坊内忙碌的工地,眼神复杂,有失落,更有一种被时代抛弃的茫然与惶恐。
“听说了吗?新学就在醴泉坊动工了!”
“寒门子弟真能凭读书当官?”
“陛下金口玉言,还有假?京观碑都立起来了,这新学怕是谁也挡不住了!”
“可那些世家老爷们能答应?他们掌控着学问多少年了…”
“不答应?你抬头看看东边!”
有人朝灞水方向努努嘴,
“贺鲁的脑袋还在碑上嵌着呢!谁敢?”
“也是......我家那小子,脑子活泛,可惜投错了胎......这回,说什么也得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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