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宜把书房的人都驱走,小心翼翼的拿起信纸在蜡烛上烘烤,几行用特殊药水写的蝇头小楷显露出来。
这是她跟父亲的约定,若有特殊信息,就这么传信,以防外泄机密。
信上韩国公书写,祭祀前太子,采用皇子礼。
那韩舒宜明白了,这事根本不会有人敢开口。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翻译一下就是国家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祭祀和战争。
景德太子去世后,先帝大哭一场,悲恸过甚,三日不起。皇帝亲自去劝解,还提议将先太子追封为皇帝,享受属于皇帝的香火祭祀,先帝这才慢慢好转。
但为了皇帝继位的正当性考虑,先帝思索后,只追封其为景德太子,免得这一脉后人再起心思。
皇帝投桃报李,将景德太子的祭祀,列为独一档,远远超过皇子,只比皇帝略低。
再类比一下,景德太子的title是总公司副总,享受待遇却是分公司总裁,这属于很严重的职场失误啊!而且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祭礼不对,就是最顶级,最过分的冒犯。
惠嫔得到韩舒宜传递的消息后,这下彻底死心了。
她不相信父亲会犯这样的错,但作为礼部尚书,掌管祭礼,这个锅只能让脑袋最大的背。
她抱着额头,悲伤许久,最终只能道,“尽力而为吧,至少保住父亲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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