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低矮破旧的茅草屋顶,几根熏得发黑的椽子摇摇欲坠。
“哥,你总算醒了!”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孩扑过来,话语中带着哭腔,“爹他……爹被那些官差打死了……呜呜呜……”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1845年,上海县,洋泾浜北岸的棚户区。
他还是叫陈林,却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父亲是靠着洋泾浜讨生活的渔夫,勤劳、朴实、有担当。
母亲是个温柔恬静的哑巴,厨艺精湛,总能将简单的食材做成美味。
身边这个十岁的男孩是弟弟陈根,还有个躲在墙角,抱着木头小人的七岁女孩,是妹妹陈苗。
一天前,几个穿着体面的洋人,在县衙差役的簇拥下,来到洋泾浜,打下界碑,说这片地方要划给英吉利人做租界。
父亲舍不得祖辈传下的这两间茅草屋,拿着鱼叉跟官差理论,被活活打死在河边的老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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