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动作,静心内视。
在意识深处,他“听”到了声音。
极远之地,有战鼓擂动,节奏沉重,如千军踏地。那鼓声与残剑的震颤、指节的跳动完全同步,每一下都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他的呼吸不自觉地随之起伏,心跳逐渐与那鼓点重合。
残剑不是死物。
它在回应什么?还是……在被什么唤醒?
他盯着剑身,目光一寸寸扫过那些裂痕。血纹并未消退,反而在黑暗中愈发清晰,像是一道封印正在松动。
他没有再碰它,而是退回原位,盘膝而坐,右手始终悬在残剑三寸之外,随时可握。
火种沉寂,但未熄灭。它在等待,如同昨夜血雾中的狼群,只是这一次,猎物可能是他自己。
次日清晨,老人归来。
灰褐麻袍沾着霜露,药篓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他进门时脚步微顿,目光扫过楚寒的脸,又落在墙角的残剑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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