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荒原,血雾如锈。
浓稠的雾气贴着冻土蔓延,像腐烂的铁锈在大地上爬行。风里没有声音,只有低沉的喘息,和爪尖划过石砾的刺响。三十余头玄狼呈环形围拢,幽绿的眼在雾中浮沉,獠牙滴落黏稠的涎液,将冻土腐蚀出一个个黑坑。
中央的少年缓缓睁眼。
黑发凌乱如野火,双目如寒星,映不出天光,只倒映着腥风与利齿。他不知自己是谁,记忆如断崖,唯有一句四字真言刻在神魂深处——无尽天路。
他动了动右手。
指节布满旧伤,骨节粗大,死死攥着一柄布满裂痕的青铜残剑。剑身仅余半尺,刃口崩缺,却在他掌中纹丝不动,仿佛与血肉相连。
头狼跃起。
三寸。
獠牙距咽喉仅三寸,腥风灌入鼻腔,死亡的气息如冰锥刺入骨髓。
就在那一瞬,体内某处轰然炸开。
一缕无形火种自丹田深处燃起,赤金热流如惊雷炸破冻河,冲开第一重气血封印。右臂肌肉骤然绷紧,血脉如铁线绷直,残剑随本能反手穿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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