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布料早就跟血污、尘土粘成一团,怎么扯都扯不下来,最后用力过猛。
“刺啦”一声,袖子直接断了半截。
“完了完了,这还怎么还啊……”
她对着断袖欲哭无泪,早知道刚才在裂隙边就该把袍子脱下来再炸。
刚踏进前殿,就见崔珏背着手站在殿中,晨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侧脸冷得像块寒冰。
离怨下意识把断袖往身后藏,干笑道:“早啊崔判官,今天天气不错哈?”
崔珏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她,从沾满黑泥的赤足,到破得露胳膊肘的官袍,最后定格在她手里攥着的半截袖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帝君……身上这件,是下官的官袍?”
“呃……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主要是你这袍子质量太好了,战场上挡了三刀呢!”
崔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了波澜,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他缓缓抬起手,指着离怨身上的破布。“下官这件袍,是用上好的幽冥蛛丝混着往生纱织的,水火不侵,刀枪难入,你是怎么把它穿成抹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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