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裹挟着木屑与令人作呕的焦糊腥气,不断地拍打着船身……
沈砚牢牢地攥着那枚血蝶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快要要僵硬了,他仿佛要捏碎这妖异的信物!玉佩触手温润,却在他的掌心透出刺骨的寒意,直钻骨髓!
“容嫣!”这两个字,在他齿缝间碾磨,带着血腥味!
容嫣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北境,在谢无咎那深不见底的阴影里!
怎么会?她的玉佩,李烬活人俑自爆的残骸……这浑浊的江水中,藏着怎样惊天的阴谋呢?
“嗡……”
玉佩那翅膀的尖端,一道细若游丝、却猩红刺目的光芒,骤然一闪!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但那光芒,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邪异,瞬间穿透了浑浊的江水和弥漫的薄雾,直射向对岸那片被丘陵密林笼罩的、未知的江南腹地!
沈砚猛地抬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挠,几乎要窒息!他顺着那道红芒消失的方向望去:对岸,浓雾与阴影交织的密林深处,无数点猩红的光芒,如同沉睡的妖魔睁开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悄无声息,却又带着吞噬一切的恶意,缓缓移动着,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炸裂、血液凝固的暗红之潮!远远望去,仿佛有亿万只嗜血的血蝶,在那阴暗的林间无声地集结、盘旋!
“卧槽!”
船尾传来一声低沉的咒骂,是霍斩蛟。他不知何时已来到沈砚的身侧,黑甲上还挂着水珠,他铁塔般的身躯紧绷如弓弦,右手死死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那双在战场上磨砺得如同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片移动的红潮,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那是什么鬼东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老子都闻到一股子……霉烂的死人味儿和烧糊的邪气!难道是冲老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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