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对话隐约传来,接着脚步声散开了一些,显然是守住了入口。
霍斩蛟紧绷的神经略微一松,这才低低骂了一句:“***温老贼!够阴!”
他活动了一下被金线抽得发麻的手臂,黑甲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凹痕,脸上那道血痕也火辣辣地疼。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几根用火石和药棉特制的短小火折子,嚓嚓几声,一点微弱的橘黄色火苗跳跃起来,勉强驱散了身前几步远的浓重黑暗。
昏黄摇曳的光圈下,三人狼狈的模样清晰可见。
沈砚脸色苍白,靠着石壁喘息,身上的青衫在囚笼中已被无形的财气挤压撕裂多处;温晚舟依旧昏迷不醒,鹅黄色的云锦上襦沾满了灰尘,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在火光下显得异常脆弱,唯有裙摆袖口残余的金线绣纹,在火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霍斩蛟自己更不用说,黑甲破损,脸上带伤,如同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顾老头呢?”霍斩蛟猛地想起,火折子往旁边一照。
顾雪蓑不知何时也已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正站在阴影的边缘。他身上那件破烂的灰袍残片勉强遮体,心口的位置被盖住,但露出的肌肤在火光下白得瘆人。他依旧垂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与他毫无关系,只有那件破烂的灰袍,在微弱的气流中轻轻飘动。
沈砚也看向顾雪蓑,张了张嘴,想问那黑鸦诅咒,想问他和谢无咎的关系,想问这一切是否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但看着顾雪蓑那死水般的沉寂和心口被破布掩盖的位置,所有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沈砚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昏迷的温晚舟,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感激:“多亏了温姑娘……她……”
“先看看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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