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的仪式感,顺着她的指节,向下滑去。这个过程很慢,慢到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她那几乎微不可闻的、清浅的呼吸声。
“会不会太松了?”他终于将戒指完全地推到了她的指根处,他完全忘了她能随意改变身体形态的事情。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的沙哑,“我我就是按着之前偷偷量过的尺寸买的,怕不合适。”
他甚至没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是有些窘迫地,盯着那只被他戴上了戒指的、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
风信子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缓缓地、轻轻地,蜷了蜷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那枚素净的白金圆环,在昏黄的路灯光下,反射着一种内敛而又温柔的光泽。它就那么安静妥帖地套在她的手上,像一片悄然落下的、为她量身定做的雪花。
然后她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笑意的、无比灿烂的笑。
“刚刚好。”她的声音很轻,像晚风一样柔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让人心安的笃定,“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他听到这句话终于敢抬起头来,望向她。
她正抱着那束蓝色的风信子花,微微歪着头,用那双比江对岸所有霓虹灯加起来还要明亮的、盛满了温柔星光的红色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其实,”她看着他那张因为紧张和害羞而涨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抹小小的、促狭的调侃,“你刚才手抖得好厉害。”
“我……我哪有!”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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