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她像一个突然之间就被某种不知名的恶性的绝症,给击倒了的可怜病人,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戏剧性夸张、痛苦呻吟。
她用一只手无比吃力地捂住了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老寒腿,另一只手则像一个即将要溺水的绝望遇难者,死死地抓住了那个,离她最近冰冷金属扶手。
她那张因为常年、充满了算计和刻薄的生活,而显得有些沟壑纵横的脸上,瞬间就挤出了一个充满了“我快要不行了”痛苦扭曲的表情。
然后,她那充满了控诉和道德谴责的视线,就像两把淬了毒冰冷的飞刀,狠狠地射向了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窗外风景的。
罪魁祸首。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哦!”她像一个忧国忧民充满了社会责任感的道德标兵,用一种足以让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见、充满了痛心疾首的音量进行着她那充满了人生哲理、刻薄的卖惨演说。
“看到我这么一个,一大把年纪,腿脚又不方便的老人家!提着这么多沉甸甸的东西!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安安心心地坐在那里!看风景!”
“你说说!这像话吗?!啊?!这要是换做我们那个年代!看到老人上车,那可是要抢着让座的哦!哪像现在的这些小姑娘哦!一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模人样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硬呢?!啊?!”
“我这把老骨头哦!真是不中用了哦!站一会儿,就感觉这腰啊,腿啊,都不是自己的了哦!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下一站哦!要是就这么嘎的一下,死在了这车上!那可就真是造孽了哦!”
要是换做以前的吴桐,面对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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