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均匀的生命热量。这种感觉,像最醇厚的美酒让她感到迷醉。
但……不够。
仅仅是牵着手,仅仅是用触手缠绕着他,已经无法满足她了。这种隔着一层皮肤、隔着一层骨骼的接触太过肤浅。
她想感受他每一寸血管里血液的流动,想聆听他每一个细胞最微弱的搏动,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包裹他的灵魂,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过去未来,都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吃掉,意味着终结。意味着这个能持续不断地为她提供名为“幸福”的、高价值情绪能量的源头,将会消失。这是最低效、最愚蠢的方案,早已被她的核心逻辑所否决。
她需要的不是吞噬。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可逆的、绝对的——融合。
一个大胆的、只属于她这个物种的、最极致的“爱”的方案,在她的脑海中成型。
首先,需要让他进入更深度的、不会被任何外部刺激所惊扰的睡眠状态。
一根最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触手悄然无声地探出,像一根灵活的、拥有自我意识的注射针。它极其精准地、轻轻地,刺破了吴桐手腕内侧最薄的皮肤,将一丝微量的、由她自己身体分泌的神经抑制素,注入了他的血管。
这种抑制素无色无味,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会让他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绝对安稳的沉睡。
吴桐的眉头舒展开了。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了婴儿般安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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