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猛地一沉。
不对劲。
他那轻飘飘的常年只有几张零钱和一张公交卡的钱包,今天却变得异常的沉重和鼓胀。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瞬间缠上了他的心脏。他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钱包。
一沓厚厚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的百元大钞,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钱包那破旧的夹层里。少说也有七八百块。
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
他像一尊被雷劈中的木雕,呆呆地举着那个和他贫穷生活格格不入的沉甸甸的钱包半天没有动弹。
“风……风信子……”他过了好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钱……”
风信子正坐在餐桌旁,用她那双属于“猫娘”形态优雅的手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水煮蛋。听到他的问话,她头也没抬只是用一种无比平静的陈述事实的语调,回答道:“捡的。”
“捡……捡的?”这个拙劣的借口让吴桐的心沉得更快了,“在……在哪里捡的?”
“在你昨晚回来的路上。”风信子将剥好的光滑白嫩的鸡蛋,放进他面前的碗里,然后抬起头,那双纯粹的红色眼睛不带一丝波澜地,迎上了他那充满了震惊和不安的目光,“具体坐标是,东经121.47度,北纬31.23度。一个绿色的方形的铁皮箱子旁边。我推断,可能是某个粗心的人类遗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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