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闹钟的“滴滴”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李毅飞睁开眼,短暂的迷蒙被窗缝透入的寒气驱散。
冷水泼在脸上,激得皮肤发紧,也彻底洗掉了最后一丝睡意。
他推开房门,深秋的空气扑面而来,直沁肺腑。
此时马路两旁的早摊已经忙碌起来。
炸油条的滋啦声、蒸笼掀开的白汽、豆浆的暖香混合着小贩短促响亮的吆喝,织成了一张温热的网。
几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学生挤在煎饼摊前,冻得微红的手指捏着零钱,眼睛紧盯着摊主磕开鸡蛋的动作,喉结滚动。
李毅飞放慢脚步,目光扫过那些沾着面粉的手和被风吹红的脸颊以及吞咽食物时鼓起的腮帮。
这比起三个月前初到阳兴时,许多人脸上那麻木似乎淡了些,眼神深处,隐约多了一星半点亮光。
一个卖煎饼的大姐,麻利刮着面糊,侧头和旁边卖豆浆的老汉低声说着什么,脸上竟浮着一点难得的笑意。
“民生…”这两个字滚过李毅飞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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