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在京城扎扎实实待了一周。这七天里,最耗神也最“受罪”的活,就是拍婚纱照。
李毅飞感觉自己像个被操控的木偶,穿着笔挺却勒人的西装,在摄影师“深情点”、“笑自然些”、“看新娘”的指令下,不断调整着僵硬的四肢和脸皮。
棚内灯光烤着,外景顶着太阳,一天折腾下来,他感觉腮帮子都木了,笑容像刻在脸上,摘都摘不下来。
再看苏舒,跟换了个人似的,穿着各式婚纱礼服,在镜头前巧笑嫣然,眼波流转,轻盈得像只花蝴蝶,那旺盛的精力让李毅飞心里直犯嘀咕: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
虽说自己也不老,但这体力消耗,真比连轴转办案还累人。
婚礼定在五月初。宾客名单,李毅飞翻来覆去掂量了好几遍,力求在情分和规矩间踩准那条线,虽然现在这个时间段那条线还没画出来,但还是要注意点。
李毅飞亲自开车,把烫着金红“囍”字的大红请柬,郑重送到母校伊院长、陆教授、宗教授和夏教授四位恩师手上。
这几位是真正的学问大家,更是他人生路上的指路人。京城的婚宴,说白了,就是为答谢这几位师长和女方的至亲,再加上二十来个师兄弟。
人不多,图的就是个纯粹,情分到了就行。
对于令天明、张爱国这些提携过他的领导,李毅飞也备了请柬,打算亲自送上门。
他心里门清,以这几位的位置和日程,能来的希望渺茫。但他要的就是个态度,礼数到了,心意尽到,不指望,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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