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瞬间回神,撞上未婚妻关切而明媚的目光,心头的郁结霎时消散,嘴角自然地勾起一抹淡笑:“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老爷子很好,酒也喝了。”回答简洁,心思已定。
中午那顿饭,氛围沉静而庄重。苏老爷子心情似乎不错,特意吩咐保姆开启李毅飞带来的那坛地瓜烧药酒。
老爷子亲自执壶。清澈微黄、蕴着浓郁粮食焦香与药材沉郁气息的酒液,汩汩注入一个朴拙的粗瓷酒盅。
他沉稳地端起,凑近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布满岁月刻痕的脸上,掠过一丝深邃的、仿佛穿透时光的追忆之色。
随后,极其郑重地抿了一小口。
酒液滑入喉间,老爷子闭目片刻。再睁眼时,那双阅尽沧桑的眸子里,竟罕见地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光泽。
待他放下酒盅,长长地舒缓吁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饱含分量,仿佛带着旧日烽烟的余烬:“好!是这味道!纯粹,劲道,粮食的本真!
当年在队伍上,团长珍藏的那点地瓜烧,视若珍宝,哪能轻易尝到这般地道的滋味……多少年没品过这口了,真叫人……念想啊!
念想二字,裹挟着往昔的炮火与篝火气息,沉沉落在安静的饭厅。
一旁的苏舒难掩惊讶。她深知爷爷的脾性,对包装华美、价值不菲的礼品向来不屑一顾。
未曾想,李毅飞这两坛其貌不扬,甚至堪称简陋的自制药酒,不仅让爷爷破例收下,竟还勾起了如此深沉的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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