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也懒得去楚江河那儿找别扭,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
县委档案室、政府办积灰的文件柜成了他的战场。
他翻着那些曾经雄心勃勃却大多夭折的规划:五年计划、十年蓝图、产业布局……农业调整、工业园区、旅游开发……他快速翻阅,在笔记本上勾画记录,眉头紧锁。
如果是我…是缝补烂摊子,还是另起炉灶?短期政绩和长远发展怎么摆?
多水的优势死穴?守旧还是拓新?交通、人才怎么破?
钱从哪来?等拨款?还是自己想法子引资盘活?
人怎么用?论资排辈?还是能者上?怎么调动下面?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比查案子更耗神。查案目标明确,发展却牵一发动全身,光想想盘根错节的利益和顽固观念,就让人无力。
时间来到四月十日。
李毅飞敲开庄稼官办公室。庄稼官正对电脑上韩国豪打回的报告生闷气,脸黑得像锅底。
“庄书记,跟您报备,我这两天去趟京城。”李毅飞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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