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扒饭的手一顿,米饭停在嘴边。他这才猛地想起来,好像……就是这几天了。
他咽下饭,含糊地应道:“嗯,妈,就这两天吧,到时候打电话查一下。”他顿了顿,放下碗,看着父母被岁月刻下痕迹的脸,语气认真起来:“对了,爸,妈,有件事我想先跟你们说。
不管我考得怎么样,咱们家别摆什么升学宴了,行吗?”
老李正端起酒杯,闻言动作停住了。母亲也疑惑地看过来:“为啥?这是喜事啊?街坊邻居,亲戚朋友……”
“妈,”李毅飞打断她,声音不高,但很清晰,“不是我不懂人情世故。是这年头,有些关系,太复杂。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以后啊,除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边特别亲的,其他的亲戚,咱们少走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
这话听起来有点绝情,但他忘不了前世。家里困难时,那些所谓的亲戚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他家境稍微好点,各种“关心”和“借钱”就冒出来了,像闻到腥味的苍蝇。如果不是顾及父母对这片土地、这些旧识的感情,他真想带着父母远远离开这里,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账户里的三百多万,更不能让父母知道。这钱来路对他们来说太“邪乎”,解释不清,只会让他们担惊受怕。
他打算过阵子,就说是自己写网络赚的稿费,足够家里开销,让他们安心。
老李沉默地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看着儿子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妻子脸上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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