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在他用力的动作下,硬生生地在他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随手用力扯掉了针头,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源源不断地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迅速绽开一朵朵暗色的血花,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焦急与不顾一切。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谦千的目光直直地刺入护士的眼睛,要透过她穿越层层迷雾,看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的声音虽然因为沙哑而显得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护士被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决然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回答道:“她去了电台大厦......”
话还没说完,谦千已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跨向病房门口。
他的脚步虽然因为刚刚苏醒而有些虚浮,每一步都绵软无力,但却带着一种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次落脚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与时间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跑。
走廊的灯光昏暗而黯淡,将他修长却略显虚弱的身影拉得更长。
“谦千先生!”护士焦急地呼喊着,一边喊一边追在后面,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与焦急,“您需要休息!医生说了您现在不能....”
然而,谦千的脚步没有停顿,他的手臂用力一挥,将搭在肩上的病号服狠狠甩到一边,那病号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无力地落在地上,象征着他对身体虚弱的决然舍弃。
医院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那股冰冷刺鼻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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