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数骑快马自东华门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马蹄踏碎清晨的寂静:
“诏:内阁首辅、阁臣、六部尚书、英国公张惟贤等,即刻入宫议事!”
“诏:太常寺速备国丧大礼,申告太庙、谒告天地!”
皇极门前,方从哲步履匆匆,身后紧跟着韩爌、刘一燝、周嘉谟等重臣。
寒风吹拂着他们的袍袖,带来刺骨的凉意。
“陛下……竟……竟如此突然?”韩爌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陛下龙体本已孱弱,登基以来药石不断……”周嘉谟面色发苦,声音艰涩,“然……竟无片言遗诏留世,亦无近侍亲见陛下……”
“有!”方从哲骤然打断,神情凝重如铁,“据闻,昨夜三更,皇长子殿下已被召入乾清宫……直至……天明。”
几人目光交汇,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他们心知肚明:朱由校身为泰昌帝长子,法理上承继大统毋庸置疑。
但是一个由皇帝临终亲召、似乎手握遗诏的嗣君,与一个需要依靠朝臣“拥立”方能登基的幼主,其权力根基与未来朝局,将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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