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锦语笑了一下,语气温软,却暗藏杀机:“孟夫人,你觉得一个商人的妻子突然病故,会有人细查其中的缘由吗?”
“应当是不会的吧。一个粗鲁的商人妇,死了便死了,她的丈夫接下来要做的是重新挑选一位合适的妻子,她的儿子则是哭几声以表孝顺,然后等待孝期过后忙碌自己的人生大事。除了与这位商人妇同为女子的娘家人洒几滴伤心泪,就再也没人会念着她了吧。”陆锦语自问自答,话里头有悲凉之意。
孟夫人茫然的听着这番话,在心里琢磨几遍之后才惊觉这话中的冷意。她觉得陆锦语真的会动手杀她,因为陆锦语已经完全不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了,而是一块女子队伍中要被剜去的腐肉。
孟夫人真的害怕了。
“二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赌咒发誓,“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满口脏话侮辱人了,我向你道歉。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就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会碍你的眼。”
孟夫人的那个忠心耿耿的嬷嬷被主子狼狈求饶的丑态吓住了,她大声喊道:“夫人,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求她做什么?她不过是这个毛丫头,说话唬人而已。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粉黛不想听她说话,脱了嬷嬷的鞋子塞到她自己的嘴里。
陆锦语仔仔细细的看了孟夫人几眼,沉重的叹了一声:“你不是想明白了,你是害怕了,你怕死。”
“不不,我知错了,我诚心诚意的恳求你。”孟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两耳嗡嗡作响,手上的痛感变得陌生起来,只感觉神魂要和肉体抽离。
陆锦语瞄了一眼她红肿充血的手指:“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真心要跟侯府退亲?”
“是是是。”孟夫人猛地回神,惊喜着连连点头,“我马上回去跟我家老爷说,马上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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