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咬咬牙,撒钱到邻居院里了结账务,而后抢先一步出城,在驿道附近的树林埋伏,等到红光靠近,立刻出手截杀。
剑光从天而降,打得田伯光措手不及。
他以为有大批人马埋伏,下意识荡开两击便想脱身,待过了片刻,没发现其他人出现,知道想岔,恼羞成怒,又起了杀心,刀光骤然凛冽。
这短短的变化就在数息之间,自然不够完成一场刺杀,可钟灵秀的目的压根就不是杀人。
她方才佯装追击田伯光,靠近了他的马匹,反手割伤了马的后腿。
等田伯光反应过来,预备反杀,她便顺势装出慌乱的架势,七零八落地抵挡两招,被他划破衣襟后立即后纵,三两步遁入树林,逃得相当利索。
田伯光追两步,微微皱眉抬头。
今儿是阴天,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天边,这会儿又是暮春时节,树林郁郁葱葱,只透出零星的光点。脚下土壤干燥,没有太多痕迹可追踪,树木歪歪斜斜地刻着一两道刀痕。
他伸手抚摸树皮,手感尚湿润,就估摸是清晨的事儿。
刀剑杂乱,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有人在此交手,但也只是看起来。田伯光眼光老辣,扫视一圈便看出痕迹不成章法,无法还原双方的招式,俨然是刻意混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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