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大明朝也做不到,可新朝也做不到,这不正说明两朝一样?”
老道士这是诡辩,也是陆昭不擅长的。
在帝京就常有辩论,论华夷之别,论华夷平等。
曾经从关外东洋海到遥远的中海,幅员纵横九万里,盛极一时的万国之邦。到如今人类最后的自留地,只余下不同身份、不同族群、不同文化的人互相倾轧。
前后也只是差了十年时间,对于许多人来说仿佛还在昨日。
现行制度是高压生存环境下采取的最优解,人类已经失去了开疆拓土的权利,三十亿人只能在一京十三道的土地上刨食。
在他还没有站得足够高,足够决定方向之前,他是一个军人。
陆昭与老道士冲突之处,是两个时代统治理念的冲突。
“我从未断言联邦绝对公正,比较历史没有人能不依赖宗族门第、不仰仗贵人提携,在制度上让平民百姓跻身太学。”
“新朝可以,哪怕每年只有寥寥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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