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面色不变,单膝叩首:“陛下,如今救桑余才是重中之重,违反圣令之罪,请在我替桑余取药归来后再治。”
季远安随即皱起眉,着急起来:“沈康,要去也是我去,我在南疆打过仗……”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儿。”
沈康抬眸看向季远安,很是平静:说道:“况且,老侯爷曾嘱咐我,让我在任何时候,都护好你。”
他这样平静,更衬得季远安像一个冲动的孩子。
祁蘅却是眉毛微挑,眼角露出一抹嘲讽和危险。
他盯着沈康那张清冷稳重的脸,忽然冷笑一声:"沈将军倒是情深义重,为了朕的昭仪,连命都不要了?"
沈康垂眸,声音平静:"桑余是臣的徒弟,臣理应救她。"
"徒弟?"祁蘅忽然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直到站在沈康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朕怎么不知道,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的关系竟已深到这种地步?"
从前只是一起练剑,如今却是敢当着他的面,演都不演了。
沈康不卑不亢,坦坦荡荡:"陛下,如今到底是纠结这种小事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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