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她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摸索着解开纱布,掌心狰狞的伤口结着紫黑色血痂,像只丑陋的蜘蛛。
桑余正望着伤口走神,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殿门突然被打开。
太久没见到刺眼的光,桑余抬起手遮住恍惚的眼睛,于模糊间看清了来人。
是祁蘅带着寒气走了进来。
他今日未戴冠,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着,像从前那个总是藏着心机的三皇子。
身后还跟着陆晚宁,她提着食盒跟在后面,白狐裘领口沾着新雪,面色红润,神色可见对自己的心疼怜惜。
"姐姐,你的伤好些了吗?我亲自给你熬了汤,快暖暖身子。"
陆晚宁将燕窝粥放在案上,碗底与紫檀木相击,发出清脆声,"姐姐趁热用吧。"
桑余盯着粥面上漂浮的枸杞,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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