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山城沙坪坝,重庆大学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公寓。
山城的初春,春风拂面夹带着嘉陵江特有的潮湿气息,让人神清气爽。
公寓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丝缝隙窥探着外面昏黄路灯下寂静的街道。
“梅教授,快请进!”大桥未央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她飞快地扫视了一眼楼道深处昏沉的阴影,确认无人尾随后,才侧身将门外的人让了进来。
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潮湿与潜在的危险。
“大桥小姐,放心,后边干净得很,我绕了好几圈。”梅天良——或者说潜伏中国二十多年的“梅教授”——扯了扯笔挺的衬衫领口,额角沁着细汗。
他脸上带着一种松弛的笑意,卸下了课堂上的伪善面具。
二十多年的换国计划生涯,与故土隔绝的漫长岁月,骤然见到一个鲜活、漂亮的日本女人,一个“自己人”,他内心深处紧绷的弦松懈了。
那份属于资深潜伏者的本能警觉被一种近乎本能的倾诉欲望和不易言说的亲近感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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