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都是你们看到的,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可知我受了多少委屈?”沈敬云坐在地上,颓然的讲述着。
他目光渺远,似乎透过看不见的帘幕,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刚回来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懂,闹了不少笑话,府中的下人都嘲笑我,说我比不上那个冒牌货,说我身上脏兮兮、臭烘烘的,闻着就恶心,还说我在乞丐堆里呆久了,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病。”
“他们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当着你们的面,尊我为少爷,背着你们的时候,说我是烂泥堆里爬出来的臭虫,说我还不如不回来。”
“我尝试找人求助,我找父亲,找你们,可你们虽说为我出头,替我讨回公道,可却不曾将那些欺辱我的人赶出沈家,因为沈家要名声、要面子、要口碑,不能传出苛待下人的话。”
“你们口头训斥,罚没月钱,想让那些人长记性,却没想到他们受了罚,背地里对我更变本加厉,他们觉得一切都是我害得,说我只会告状,不如那个冒牌会能服人、会驭人。”
“这些难道是我不想学吗?那个冒牌货难道是天生就会的吗?他替我过了二十年好日子,在沈家的富贵窝里养了二十年,什么都学会了,现在就连他走了,却还要成为笼罩在我头顶上的阴影,把我踩在脚底下!”
“后来,我也学精了,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演戏,学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学会了首鼠两端、信口雌黄,我慢慢融入这里,也一步步报复那些欺辱我的人,包括那个冒牌货。”
沈敬山和沈敬远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于是沈敬山问道:
“所以,当年那件事是你故意的,你就是要让他在沈家待不下去,日后没办法回到沈家。”
“没错!”沈敬云冷笑道,“祠堂是我烧的,也是我嫁祸于他,为了针对他,这个局我布了整整一年,才在年末祭祖的时候,将他算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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